第80章 四季如春(求婚啦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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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夕的清晨,顾春来是被闹钟叫醒的。

他没起床气,不至于赖在床上刷半个钟头手机再起身——事实上,他有点太积极了,不到半分钟,他就套着肖若飞的卫衣,跑到书桌旁煮上咖啡,接着冲去洗手间一阵叮铃咣铛,最后捂着额头跑到肖若飞面前,一脸慌张。

肖若飞不疾不徐放下手中的拿铁:“亲爱的,有何贵干?”

顾春来蹲到肖若飞跟前,说:“肖叮当最棒了,能不能帮帮我?”

肖若飞心情大靓,遂点头。

犹豫片刻,顾春来抬起扶在额头上的手,露出睡到胡乱飞的呆毛:“我刚才试了好多办法都下不去,喷雾啊发胶啊效果又太假,你有办法吗?”

“这样挺可爱。”

肖若飞非但不紧张,还卷着他头发玩了一会儿,玩得更翘了。顾春来着急,要拍开肖若飞的手,结果肖若飞躲得快,二人你来我往,过去好半天,顾春来惊觉自己像只追着羽毛跑的猫,又看对方的眼神,完全作证了这一点,才猛地停下手。

“你紧张啥?”

“见家长啊……”顾春来理所当然答案。

肖若飞啼笑皆非:“我问你,一个多月前,你杀青那部戏,演了个什么角色?”

“演员,周小茶。”

肖若飞继续问:“人物关系?”

顾春来有问必答:“周逸君和杜江雪的儿子……”

肖若飞打断他:“行,你知道杜江雪谁演的?”

顾春来没否认。

“所以呢?且不说,你和我妈,在一部戏里演母子,”肖若飞将煮好的咖啡递给顾春来,“戏还没杀青,她就知道,咱俩在一起了。”

“我……”顾春来冒出一个字就收了口。

“咱过去吃晚饭,到时候,你头发自己就下来了,着什么急。”

确实,诚如肖若飞所言,肖灿星早就认可了他们的关系。但交往同居是一回事……

“我想跟你儿子求婚”,是另一码事。

他可不想在如此重要的日子出差错。

顾春来承认,这段感情对自己的影响超出想象。看到肖若飞衣兜里的小黑盒,他直觉是对方想进一步推进这份感情的信号。虽然猜错了,但想法一旦生根发芽,就没那么容易抹去。

既然肖若飞没进一步的打算,那自己来也未尝不可。

他没想太多,自己在网上偷偷看了戒指,目测好尺寸,把钱打给助理,就让对方私下去买。拿到东西,他才意识到要躲着肖若飞,要秘密行事,一步露馅,步步露馅。

但很奇怪,从刚开始交往到问对方同居,到现在准备求婚,他们重逢交好不过半年时间,他却从未觉得一切发生太快太鲁莽,很多事情自然而然地发生,很多事情在那个时间点似乎都是合理的,好像一条河,可以流向任何地方。

现在这河流到尽头,快看见海了。

虽是除夕,白天却也没发生太特别的事情。顾春来简单处理过“黑光名单”的事宜,就窝到肖若飞身边,继续看剧本。

《双城》播出后,陆陆续续有本子找他,但大部分都是铁血或聪明冷漠的硬汉形象,他不愿被框住,全推了,最后只留一部话剧,节后开始排练,五月公演,七城25场,刚好在《说学逗唱》路演前落下帷幕。剧方这次有意轮换卡,其中一位男主角,是那个迄今为止保持金环奖最佳男配角最年轻记录的齐乐天。他听田一川讲过这个人,确实也想有机会和对方切磋,剧方找来时,他没多想,直接答应。

起初夏芷觉得太冒险。顾春来没存货,待播的只剩《双城(下)》,没办法趁热打铁推出更多作品巩固热度,已是损失。但这种情况下,话剧或许是满足各方需求的最佳曝光方式。

对此肖若飞没太大意见。现在顾春来不比以往。他很清楚自己要什么,而且会坚定地走下去。不管是做演员,还是接手“黑光名单”,每一步都是他发自内心的由衷选择。除了支持,肖若飞简直想不到更好的办法。

肖若飞偶尔觉得,自己绕着地球走了一圈,回到原点,最初认识的那个人还在,该是多美好的一件事。他有点明白当初顾春来心急火燎地想要同居究竟是为什么。

一旦和心爱的人在一起,就再也不想分开了、。

中午简单吃了些茶点,傍晚时分,肖若飞和顾春来一起进了城,前往肖灿星的住处。

顾春来对这里太轻车熟路。进门右手边是客厅,左手边是巨大的餐厅,顺着狭长的走廊再往里,大的房间属于肖灿星,小的那两间是肖若飞的卧室和书房。

上学时,每个寒暑假,每次过节,肖若飞总会用各种方式拽他来,有时是两个宿舍八个人一起,有时只有他自己。顾春来第一次造访时睡书房,可刚到后半夜,他就感觉床上有动静,睁开眼发现,另一间卧室的主人怀抱枕头凑上来,说什么家里有鬼,害怕,要和他一起睡。

自那以后,除了大四,顾春来每次造访,都自觉睡在肖若飞屋,靠墙那边,因为肖若飞总说他睡觉会缩成一团,睡在角落里,稍微不小心就会跌下去。

这次来,往日空荡的房子却热闹不少,杂七杂八的东西到处都是。房子主人难得羞怯,对他们说,最近家里太乱,只能等打包好行李再仔细收拾。

顾春来知道,肖灿星要走了。

前些日子她决定卸任,将灿星影业全权交给肖若飞,专注演戏。但当时顾春来不清楚,肖灿星的目的地居然隔着半个地球,在海的另一边。听到这消息时,他特地看了看肖若飞的反应。他记得肖若飞表面上依旧平静,但他们母子二人相依为命,大事小事互有商量,是彼此生命的一部分。这次肖灿星一走,下次见面说不准几时。

这也是他想求婚的原因之一。

和肖若飞一起后,他看过一些情感类的书籍,各种各样的说法五花八门,难辨对错。但有一点,那些书都说,离开原生家庭后,和另一半的家庭,才是人生未来的准星。

他想给肖若飞一个承诺,让肖若飞知道他永远不会一个人。

他想给肖若飞一个家。

也想给自己一个家。

所以顾春来想告诉肖灿星,她可以放心离开,放心实现自己的愿望,有个人愿意付诸一切,让她生命中另一个重要的人此生不会寂寞不会孤独。

肖若飞对做饭感兴趣,而且早就主动请缨调饺子馅,所以一到家,就直接奔去厨房。顾春来刚好有机会和肖灿星独处,便到书房里帮她收拾东西。

整栋房子里,这是顾春来最爱的房间。这里有沙发,有老旧的胶片放映机,还有两个巨大的嵌入墙壁的柜子。柜子一边是各种藏书、剧本和影集,看上去有些年头;另一边是各类影片资料,好些甚至绝版了,市面上难以寻得。

肖灿星在整影片的柜子,各种资料那一侧就由顾春来代劳。

由于东西太多,年代久远,摆放并没有特别的顺序。顾春来就按照类别和首字母顺序一一排开,整完书籍整剧本,整完了剧本,还有成本的相册堆在一旁。

顾春来随意拿起一本,上面写着电影的名字。得到肖灿星应允后,他翻开看,发现里面是各种剧照和片场纪实,不止有肖灿星和别的演员镜头外幕后的样子,还有各个年龄不同时期的肖若飞。有生气的有高兴的,还有张哭鼻子的肖若飞。

他看得眼都直了,收东西的速度也变慢,手机快门响个不停,恨不得把小时候的肖若飞刻到脑子里带走。眼见半人高的相册从右边一点点挪到左边,挪到最下面的一本,顾春来照旧要顺势打开,可他看到封面那四个刚劲有力的字时,突然愣住。

龙争虎斗。

他想打开,手放在封面上,却迟迟不敢动弹。

顾春来明白,这本相册里记录着拍摄《龙争虎斗》时的点滴。

这部电影是他母亲的遗作,是演员梁火月和世界最后的桥,集喜剧与动作元素为一体,号称当代中国动作喜剧片的开山鼻祖之一。自此之后她回归家庭,相夫教子,直至今天仍有人怨顾春来阻挡了她前进的脚步,拖累扼杀了一位伟大的天才演员。

他知道那些人所言为虚,根本不懂实情。可他无处求证,无人诉说,没有谁能大声告诉他这些人是错的。

后来只要是梁火月的电影,或者是顾余晖的编剧的作品,他渐渐不敢看也不愿看了。父母离开太久,好些记忆日渐稀薄。他怕看过太多作品,连那点只属于他的记忆也会被洗刷,最后自己心里的父母变成了作品中的样子,变成了世人印象中的样子,变成普普通通的顾余晖和梁火月。

他悄悄把相册放到一旁,仿佛从没看到那四个字一样,沉默地回到原本工作中。

今天是除夕,那一点小小的意外很快就被顾春来抛到脑后。

肖若飞招呼他们吃饭时,夜幕早已降临,万家灯火似金纱,柔和地铺满钢铁丛林。这个时候,路上几乎不见车流,万千游子已找到回家的路。他们如以往那般坐到餐桌前,举杯庆祝,洗去旧日尘埃,彼此恭贺新的一年。顾春来也终于不用站在陌生的国度陌生的街头,对全然陌生的人说“新年快乐”,然后独自回到旅馆,对着红瓦白墙,吃一碗被寒风吹冷的饺子。

酒足饭饱,顾春来帮肖若飞把餐具收到洗碗机里,便缩到客厅沙发上,和肖家母子一起看电视。中间扫五福的时候,肖灿星起身去书房,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几样东西。

肖若飞见状,自然松开搂着顾春来肩膀的手,腾出位置容一人就坐。

肖灿星将怀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,坐到二人中间,一手一个红色纸袋,交到肖若飞和顾春来手上。

“过年了,给你们俩红包。”

肖若飞笑呵呵接过,嘴里还嘟囔着“太阳打西边出来,老妈今年居然又发红包”。一旁的顾春来谢了又谢,怪不好意思。上学时他就蹭过肖灿星的红包,虽然后来用各种方式还给了肖若飞,但被人惦记的感觉,钱买不来。

他看着肖若飞从信封里抽出一张纸,不是红色,也不是别的颜色,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纸,三折,上面印着字,像文书的样子。见状他也在肖灿星的催促下,学着肖若飞的动作打开看,结果视线刚一碰触到上面的文字,他就说不出话了。

这张纸,是灿星影业的股权转让书。顾春来粗略一算,肖灿星将手头的一半股权转给了他。而另一半,想必就在肖若飞手中。

“这……阿姨,”顾春来语无伦次,“这怎么行?实在太多了……”

肖灿星盖住顾春来推脱的手,说:“孩子,拿着,你是若飞的另一半,这应该属于你。”

听了这句话肖若飞笑开了花,越过肖灿星不住戳顾春来的肩膀,要他赶快收下。

见顾春来仍有犹豫,肖灿星温柔地笑了。她认真对顾春来说:“这家公司以后属于你们,这个世界以后也属于你们。而你们,需要彼此,知道吗?”

另一半。需要彼此。

顾春来没想过,还没待自己说出口,肖灿星就赐予自己如此郑重的承诺。先前的疑惑瞬间烟消云散,他使劲点头,在心里暗自发誓,今后无论发生什么,要肖若飞幸福安康,灿烂无忧。

肖若飞眼尖,见桌上还有挺多东西,便问肖灿星这是给谁的。肖灿星冲顾春来仰起头,肖若飞故作嗔怪,笑对方偏心,认了新儿子就忘了旧儿子。

肖灿星笑了笑,没接肖若飞话茬,拿起桌上的相册和铁盒,递给顾春来。

“春来,当年你们上学的时候,有样东西就一直想给你。但那时候家里东西太多,也找不出来。现在收拾东西,刚好找出来了。”

顾春来觉得自己不该哭。今天是辞旧迎新的大好日子,是喜庆的团圆,这个时候落泪实在太煞风景。可他忍不住,视线在触及相册上那四个字时,瞬间变得模糊。

龙争虎斗。

原来自己那点小心思,被人看得一清二楚。

“当年能和火月合作,我很高兴。她从小耳濡目染,比所有人起点都高。”肖灿星掀开铁盒的盖子,摊在顾春来面前,“但她自始至终都没变过,是个为爱活着的人。她爱演戏,所以一直专注演戏。后来有了余晖和你,她找到了更爱的东西。”

铁盒里放着一叠泛黄的信,和顾春来的笔迹有几分相似,收信人写着肖灿星,寄信人的落款是——梁火月。

“拍完《龙争虎斗》后,我和火月挺投缘。后来她息影,我们也一直保持书信联系。很可惜,我工作太忙,一直说有空再聚聚,但……没想到没这个机会了。”肖灿星眼神明显暗了一下,“当年我们的来往信件,全都在这儿。比起我,这些东西更适合你收着。”

滚在眼眶里的泪珠子,终于没忍住,狼狈地砸在手背上。

顾春来低着头,不知如何是好。他明明一点都不难过,但哭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凶,被旁边两个人一劝,他更止不住。他感觉熟悉的手盖住他的脸,挡住他灼热的呼吸。温柔地擦拭过他的皮肤后,那只手缓缓移开,扶助他的腰,引他走向里屋,那间充满回忆的肖若飞儿时的房间。

顾春来走进卧室门,如上学时那般,下意识坐在床边的地毯上。他一直低着头,死死盯着怀里的东西,生怕一滴眼泪融开墨迹,破坏了过去的记忆。

他一直觉得,和双亲的缘分太短了。他们本该是世界上最亲密的人,如今想起来,只是几剩遥远的轮廓。现在这么多回忆摆在眼前,他突然有些无法适从。

顾春来知道,拍摄《龙争虎斗》时自己还不满一岁,什么都不记得。可相册里面父母的脸他却感到莫名熟悉。从有记忆起,直到他们离开,他一直看着这样的表情,不曾有一天改变。稍微往后一点,相册里渐渐出现别人的样子。他看到年轻时的肖灿星,美得肆意又张扬,还有小小的肖若飞,一本正经被导演抱在怀里,坐在镜头后面,有模有样。

再翻过一页,照片里又多出一个人。

一个小人。

那小人尚在襁褓中,根本看不出模样,但梁火月看着他的眼神,仿佛能融化一切坚冰,照得世界上再无黑暗的角落。

不是一张,不是两张,厚厚一本,有三分之一的照片,都是这般幸福的模样。顾春来一边擦泪一边翻,翻到最后,彻底翻不动了。

那照片上顾余晖站在抱着顾春来的梁火月身旁,而他们对面站着肖灿星,还有表情严肃的肖若飞。大人们似乎聊得热火朝天,没注意到孩子,顾春来半边身体探出怀抱,张开小手,直愣愣地伸向肖若飞那边,而肖若飞也不甘示弱,踮起脚尖举起手臂,用手心抵住顾春来的手指。

顾春来又哭又笑的,全然不顾形象,对肖若飞说:“若飞,你看,我那么小就知道找你了。”

肖若飞笑得见眼不见牙,把顾春来整个都搂在怀里,凑在他身后咬耳朵:“我小时候,也挺厉害哦,早早知道抓住你,不松手。”

“若飞,你说,这算不算命运?”顾春来把肖若飞的左手敛在怀里,来回把玩,“算不算,我们注定一起。”

“当然,”肖若飞晃着无名指,对顾春来说,“所以咧,别等了,给我带上呗?”

顾春来猛然回头,发现那个系着知更鸟蛋蓝丝带的黑盒子,正躺在肖若飞的右手中。

“你怎么知道的?!”顾春来声音变了调,眼泪也被吓回去了。

肖若飞笑得前仰后合,待到顾春来没了脾气,撅着嘴,他才解释道,下次要顾春来查什么东西时,别再用自己的电脑,就算用的话,也记得清干净浏览记录。只删掉一个小时,显然不作数。

顾春来想起那天自己做贼心虚,手忙脚乱,总觉得少了点什么,却想不起来具体忘记哪个步骤。

“我看到你兜里的盒子,就是放黑钻袖扣的那个,以为里面是戒指,以为你要跟我求婚……”顾春来抽了抽鼻子,只好认栽,“我承认,我又有了非分之想。不过你不跟我求婚,我可以跟你求啊,总不至于傻乎乎地等着……”

肖若飞无奈讲:“没办法,你左手还绑着石膏,没法套戒指。”

说着,肖若飞拿出那个熟悉的小黑盒,丢给顾春来。顾春来打开看,里面果然还是黑钻袖扣,在灯下熠熠夺目。

顾春来故作不满,“抱怨”道:“这是我送你的,跟我炫耀干嘛?”

肖若飞没解释,取出袖扣,取下海绵垫。

海绵垫下,一枚镶钻的戒指熠熠生辉。

顾春来惊讶地张开嘴:“那你那个时候,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?”

“你左手还缠着石膏,怎么套戒指?当然不行。”肖若飞亲掉顾春来眼角的泪,“而且,这么大的事情,当然要找合适的时间,你说对不对。”

“你在暗示我选的时间不好?”

说着,顾春来抽开丝带,取出自己一早为肖若飞准备好的戒指,套到了那根属于它的手指上。

“哪有?”肖若飞拿过顾春来的右手,把暗藏在海绵垫下一直未来得及送出的戒指,塞到顾春来掌心,“我找人算生辰八字,算星象,算风水,算易经八卦,不过啊那些东西的结论都不一样。我发现,其实这东西,每一秒都合适。”

顾春来把戒指套到自己右手无名指上,对肖若飞讲,让他拆线那天,亲自移到正确的位置。

肖若飞笑了,紧紧搂住怀中人,温柔的声音,在对方耳边降落。

“春来,从今往后,你是你,我是我。我爱你,你也爱我,好不好?”

顾春来点点头,看了一眼那封信,松开手,视线移到肖若飞脸上,缱绻深情。他轻轻描过对方唇线,唇齿相接,如天雷地火,相碰相撞时能毁天灭地,创造新世界。

此时此刻,顾春来好想自己的父母。他希望他们能看到自己,能看到自己的幸福模样。如果有来生的话,他还想做顾余晖和梁火月的儿子,在他们的照料下悉心长大。他相信,在那样的世界中,他依旧能遇到肖若飞,能和他相知相守,分享一样的梦,与他终老,手牵手走向人生尽头。

那封信仿佛感受到屋内奔腾的热气,缓缓展开,墨迹穿越时间和空间,传递到人的心里。

信上写着——

我的孩子出生在春天,万物复苏的时候,他睁开眼的时候,我看到树上的花开了,就决定给他起名春来。我希望春来可以幸福快乐地长大。

总有一天,他会遇到一位善良的陌生人,无论男女,无论贫穷或是富有,他们会关心彼此、信任彼此、深爱着彼此,会筑成最坚不可摧的堡垒,度过他们的未来。

我相信他。

愿他和他的爱人,一世幸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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